柳鳶嵐

喜歡刀劍跟永七的宅宅,龜速更文,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留言的小天使之症狀,請見諒。現有伊達組授權翻譯月更中。

心配【伊達組】

主伊達組,無CP

※鶴丸幼化(學齡前外見,約5、6歲)


 

   最近因為變小的關係,國永是跟著短刀們一起作息的,當然,也包括下午的點心時間。反正做點心的人都沒意見(不如說更有動力了),他本來也沒什麼興趣去管這種小事…

   “喂,就算再怎麼寵人,也不用天天讓貞宗吃兩份點心吧!”從餘光又看到那人不知道第幾次將點心放到貞宗面前,俱利終於忍不住從書中抬頭出聲制止“貞,你也是,自己也該知道適可而止。”

   “多吃點有什麼不好,而且貞坊最近可是常常飄著櫻花回來,很厲害呢,當然要多給獎勵。”似乎是對自己出聲阻止感到訝異,坐在貞宗腿上的國永抬頭朝著坐在牆角的自己看過來“還是說伽羅坊也想…”

“不需要!”飛快截斷接下來的話語,卻看到對方一臉想到好點子的笑容,果不其然“說是這麼說,貞坊,你怎麼看?”“鶴~伽羅只是在害羞而已,其實很想吃的,對吧?”“沒錯吧?那這個,就讓給伽羅坊啦,不用謝我喔。”在兩人的一搭一唱下蛋糕的命運就這樣決定了。

已經被擺到面前的盤子上是僅切下一小角的長崎蛋糕,暗自嘆氣的俱利無奈的將書籤夾在還在閱讀中的頁數,拿起屬於國永的叉子開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比起平常短刀們吃的,甜度稍微沒那麼高,應該有減少下糖的量,是這傢伙會喜歡的口味才對。那怎麼會嘗了一口就不吃…看著哈欠連連並開始揉眼睛的國永乾脆整個身體向後靠在貞宗的懷裡,俱利還是默默地繼續解決端來的蛋糕“累了就去睡,這邊我收。”

 

 

   抱著懷裡變得比自己還小的鶴回到屬於他們伊達組的房間,小貞先讓他坐到旁邊,搬出被襦鋪平然後再將人放進去“貞坊不給我唱催眠曲嗎?”帶著濃濃撒嬌意味與睏意的聲音這樣要求著,小貞只好學著之前鶴與小光睡前都會做的動作輕拍微微起伏的棉被,跟著似乎還在跟瞌睡蟲奮鬥的鶴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鶴變得跟孩子一樣。”大概是一早上都是還不習慣的訓練,被子裡的人又是一個哈欠“那我是好孩子嗎?”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小貞邊伸手抓住打算揉眼睛的小手並搖搖頭“哈哈,說的也是…短刀又不是真的孩子…”隨著輕拍的節奏漸漸規律的呼吸,漸漸睜不開的眼皮終於完全蓋住金色的眸“我們,也只能是像而已。”帶著與平常無異的笑容盤腿坐好,視線仍舊停在既熟悉又陌生的稚嫩睡顏,沒了說話聲的遮掩,門外廊道被踩踏的聲音十分鮮明“貞,不睡就出來。”

   幸好現在小光還在出陣中,小貞坐在廊道邊晃腿邊想到。收好碟子就過來看樣子的伽羅坐在一旁,不過顯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池邊的陰影不知不覺已經踏進池中,遠處當番的人也都差不多收工,小貞還是沒有看向身旁的人“時間差不多了”“恩。”“看到小光的時候記得跟他說想吃什麼,早上他還在煩惱要給你們準備什麼東西比較好。”“啊。”“又自己一個衝出去,全身是傷回來會被小光還有鶴接力說教喔。”“喔。”“華麗的大鬧一場給他們好看。”“哼,還用你說。”最後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向那個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背影“伽羅…”“國永不會有事的,我們也是,總是那副樣子會讓他們擔心的。”“…太狡猾了…都用同樣的理由…”

 

 

   “貞醬,你待會要出陣不是?都準備好了?”把剛捏好的飯糰擺好,光忠接過貞醬手上的碗盤。這幾天因為輪番出陣的關係,再加上還有廚當番,沒能像之前一樣時時在旁邊看著,難免還是會擔心。果然不只是變小而已呢…“伽羅醬有跟我說了,沒有下次了喔。還以為是鶴桑胃口變好,沒想到都進到你肚子裡去。”“啊~我知道了啦~小光不要再弄我的頭了,這樣一點都不帥氣。”等到貞醬的求饒才笑著停手,開始清理髒亂的碗盤餐具。至於那孩子到門口又吱嗚了什麼就當作沒聽到吧,再下去就要拖到集合時間,對其他人很不好意思的“好了,快去吧,不要大意喔。”

 

 

“鶴桑,你怎麼會在這裡?”紙門裡是還在悠閒品茶的鶯丸、一臉擔心的平野跟對著門口齜牙裂嘴的大包平,而從他們房裡出來的鶴則是回送一個鬼臉“啊~光坊你要回房間啦,我們走吧。”小手高舉剛好能勉強牽到手的高度,然後拉著人往房間走去“鶴桑真是的,別總是給鶯丸桑添麻煩嘛。”光忠放慢自己的速度以配合拉著自己的孩子步伐,並隨口開始日常勸說“才不麻煩呢,那傢伙自己也很樂在其中的。比起那個,久違的一起泡澡吧。當然伽羅坊也一起。”“欸?”

捧著兩大一小的浴衣與自己慣用的梳洗用具跟在回房的途中就被攔截的伽羅醬,和使勁扯著人就怕一個鬆懈便會被掙脫的鶴桑兩人後面。被拖著走的伽羅醬一臉想甩開又怕不小心碰傷人,跌跌撞撞的腳步在主人的努力下,完美避開原本很有可能會被踩踏到的白皙小腳。就這樣乒乒乓乓的到了澡堂後刷的一聲,拉門大開,蒸氣瞬間遮掩了兩人的身影“既然到了就給我放開,國永。”真虧伽羅醬能忍到現在才吼出來,看來鶴桑孩子般的外表讓他的容忍力比起平常高出不只一星半點呢,邊想著邊好聲好氣的哄著人進去,順手帶上門阻止熱氣的溢洩。

“光坊、伽羅坊,快點快點。”已經洗淨身體,跳進浴池裡游個兩圈的鶴丸,趴到池邊對著還坐在板凳上沖頭的兩人呼喊著,時不時還朝兩人的方向潑水催促“就要過去了。晚點還有人要洗,鶴桑不要浪費掉太多水喔。”果然是光坊會說的話,阿~當然的回應後,終於拉著一直打算溜走的伽羅坊,進到浴池裡。下午就回來的光坊不用說,剛剛才歸城的伽羅坊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看來是有乖乖去手入室報到。伽羅坊還刻意從較遠的地方下水,不過沒能先聲奪人可就稱不上驚喜了“預料之外吧,露出破綻囉!”抄起藏在水下的瓢子使勁一潑,大量的水花朝著兩人飛去。傲然的笑看燃起戰意的兩對金眸。

“切…搞錯了嗎。”

“就是這樣才應該帥氣的決勝負對吧。”

“那就,開始大顯身手了。”

 

 

他一定是跟貞宗相處久了,連帶著害他對熊孩子的抵抗力變得跟他的機動一樣,低的可以。懷裡一手緊緊巴著他,另一手越過肩頭朝向後頭的光忠揮手的國永在十分鐘前還一直賴在地上做爛泥,說什麼都不肯自己走,央著要人抱。在場的都知道這般耍無賴絕對是衝著他來,而在孤立無援(光忠?那傢伙只是在一旁笑著看戲順便擋住門口)的情況下,俱利為了不繼續浪費時間只好妥協,在光忠帶笑的眼神中將人一把抱起並在經過他的時候用肩膀撞開擋在門口的路障。

原本是打算將人直接抱進房裡的俱利被懷裡的人扯扯頭髮示意,走在廊道上的腳步一轉,來到連本丸內少數幾盞徹夜不熄的房間都照不到的庭院一角,腳下踩著草地的觸感有種懷念的感覺。

“…折騰夠了嗎?”俱利在默默地被當作代步工具,繞了幾乎所有本丸內都眾所皆知的密道,終於在第五次準備要向著大屋反方向前進的時候開口。在這種就是擺明是要耍人的情況下,要是不適時制止他,怕是要沒完沒了。即使這原來不是他的本意。“也差不多了。”這麼說著國永就手腳俐落的從他懷裡爬上肩頭,騎到他頭上意氣高昂的指揮要回房。用手抓住踢在胸前的兩腿,他跟上了早一步回本丸的白色閃電。俱利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什麼,就像是不合時宜的融雪一般,那幾近消融的道歉。

回到房後兩個理所當然的被訓了一頓,附加頭上各頂個包。將已經開始點頭啄米的鶴桑安置進被襦,光忠就著在一旁給他輕拍。跟伽羅醬稍微提了下剛才亂告知因為明天一隊要出陣,所以鶴桑會由明日近侍擔當的一期來照顧,得到個點頭做回應後兩人才各自躺進被襦準備就睡。最靠近門口的那對的金色火焰一明一滅,後來倒是不再盯著天花板試圖燒穿它,而是翻個身以趴睡的姿勢將一隻胳膊埋進孩子的被裡。而最裡頭的那點星光也在彎成明月後握住孩子沒能擺進被裡的右手。

 

 

迎著第一道曙光,穿戴齊裝備後,俱利跟在抱著仍在熟睡中的國永的光忠身後,前往即將同赴遠征的集合地點。總覺得有種違和感揮之不去,在那之後同為伊達組的他們確實是勤於出陣,刀種均異的他們也正好能在輪番上陣的同時,不會疏漏對那傢伙的照顧。但像今早這樣一次讓他們同在一隊遠征、加上夜戰回歸、筋疲力盡的貞宗,是被刻意支開嗎?這次同隊的成員有鶯丸、大包平、宗三及長谷部,幾乎都與身為隊長的光忠有著某種程度上的淵源,目的地是織豐時代的美濃國…這種惡趣味的事情還真不知道是誰決定的。揣著無表情的面上完全看不出來的種種思緒,刻意落在隊伍最尾的俱利,朝著來送行的一期一振,及被託付到他懷裡的一團白色羽織點頭後,不疾不徐跟上。

 

 

遠征回來時已經是將近正午的時候,將已經先一步離開房間的伽羅醬大概會繞到貞醬他們的房間,去喚醒應該還在休息的兩人。才這麼想著,卻在經過手入室時,看到原本應該好好待在房裡的貞醬蓋著鶴桑的羽織縮在門口,睡得很不安穩。瞄了眼手入室內,擺在刀架上是十分眼熟的白色太刀,熟悉到彷彿重回那次幾近斷刀的浴血慘狀現場。

“鶴…!”身後傳來像是夢話般的呢喃,卻在語尾驟然拔高,接著便是腰側被猛地撞開,出去旅行一趟極化後的短刀撞擊力可不亞於自己的打擊阿。雙手像是捧著寶物般的擁著純白色的羽織,又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的緊抓著,布料都給抓皺了。看著貞醬茫然無措的死死盯著空無一人的手入室,終於緩過氣的光忠上前給他拍頭。平常總是大咧咧的天真爛漫小大人,到了這會也成了個怯生生,止不住顫抖的孩子。

看著貞醬連自己給他拍頭都沒反應,光忠無奈地苦笑。蹲下身一把將孩子攬進懷裡,從背後將下巴抵在髪旋處,光忠一語不發的靜靜等著他開口。

“小光抱歉,把你特別準備的點心吃掉了。”悶悶的聲音就像是被掐著脖子般才能發出般的嘶啞,左右微擺的髮梢撓在頸肩與鎖骨的位置,也像是撓在他心上“抱歉,晚餐的時候把討厭的扔給藥研跟不動處理了。”“抱歉,說好要跟大家好好相處卻還是跟愛染起衝突了。”“抱歉…這樣只有驚嚇跟恐懼的事情,不會有第三次了。”

就算聽不懂道歉的內容,光忠還是淡淡地聽著。總是這樣先斬後奏似乎是他們伊達組的特性,不管是沉默寡言的伽羅醬、天真活潑的貞醬、靜如處子,動如狡兔的鶴桑還是他自己。共事一主的過往經歷讓他們這些在本丸幾乎可以算是孤家寡口的刃們,也可以擁有『家』。但同樣擁有各自驕傲的他們也很難跟同刀派的夥伴們一樣,像是無條件寵溺一般的抱成團。感情再好,若是成了變相的施捨相與,可就適得其反了。拐上百個彎的關心、難以察覺的體貼、卻也給予彼此是在乎的無比信任,這樣彆扭的相處方式大概也是這麼養成的。不會以家人的身分干涉對方的所作所為,雖然暗地裡會氣惱擔憂;會以同輩的身分溝通,不強硬逼迫,因為自己有的傲骨對方當然也不缺;就算不能諒解,也不要任意揣測指責,因為立足點不同,各自的考量也有所差異。他們伊達組,如兄弟般緊密相連,也是各自獨立的個體。

“光坊,你在這阿。”遠征辛苦了,端著兩人份的午餐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的是,時隔十多日,原裝大小的鶴丸國永。懷裡的小短刀在聽到聲音後立馬掙脫撲進已經沒手阻擋突襲的人懷抱“鶴!”

“鶴桑也是,歡迎回來。” 不過這次也真是太過頭了,真的太嚇人了“我們很擔心的。”至少,先跟我們說一聲…每次每次…

“抱歉,”抱歉又讓你們擔心了“還有,我回來了。”

“喂!還擋在手入室門口做什麼?”低沉的嗓音伴著食物的香味傳過來,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準備要去用餐的光忠終於發現自己好像餓了。伽羅醬一樣捧著雙人份的食物用手肘抵著懷裡還抱著人的鶴桑推前進。看貞醬一時間是不會離開鶴桑,光忠也就體貼的接過進退兩難的鶴桑手上的食物。

“這次遠征帶回來的點心晚點都拿給一期好了,藥研他們也辛苦了。”看著一大一小的白色人兒憂鬱氣質全開,光忠滿意的無視一切轉身前進。他可還沒對他們的道歉表示原諒喔,就算不可以生氣,鬧個彆扭,施點小絆子表達不滿可是他們的特權。要是下次再這樣,饒是他脾氣再好也會噴火的喔,不要擔心,他絕對會先跟鶴桑說開,再一次算總帳的,拉上伽羅醬一起。

 

 

跟這個完全黏在自己身上絕不撒手的小短刀妥協,讓他雙手環著自己的腰,枕在自己的膝上補眠。靠牆假眠的打刀,側過頭滑落牆面,最後靠在他右肩。而鶴丸自己則靠著牆,從半開的窗戶看向外面的黃昏。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本丸甚晚的鶴丸(是真的很晚,當初從厚樫山被撿回本丸的時候,撲上來歡迎的伊達刀可是有三把)希望自己至少不要成為扯後腿的存在。另一把太刀則是收拾完後翻出兩條涼被分別給他們蓋上,然後靜靜的躺到短刀身邊。千絲萬縷的緣分糾纏在一起,我們何其幸運能在此重聚。

 

 

後來,光忠輾轉得知恢復原本大小的方法才知道他們的鶴桑豪賭了多大一把,也才明白為什麼貞醬事後黏在鶴桑身邊將近一個禮拜,更終於清楚伽羅醬一反常態跟著自己進廚房做了一堆甜點後都進到誰們的胃裡。而專為鶴丸國永製作的調養菜單似乎也在某刃的哀號下被無期限的延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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